‘稍有点过’,说的则是钟柠西所犯过错......这才多大点事啊,连禁忌之术都练了的苏景真心不觉得:钟柠西偷偷练了一套稀松剑法。值得如此‘连骂带吓唬’的?了不起说他几句也就是了。
贺余伸手一引,将偏位上的椅子拉到自己面前,示意苏景来坐。
待苏景落座,贺余开口,话题有些无端:“师弟当知,修行之苦,苦得不止自己。”
苏景反问:“师兄指的是?”
“血脉亲人。”
谁也不是石头缝中跳出来的,谁都有父母亲人。苏景是爷爷离世后才踏入修行,像他这样的情形少之又少,绝大部分都是在幼年时被前辈觉天资不错。征得大人同意后带入山门。
苏景修行之后再无亲人会来牵挂,可他当年见过白羽成的父母对孩儿的想念,所以他全能明白贺余所指,点了点头。
“那些爹娘把孩儿送到离山。所盼的自然是孩子能安好,能长寿,能活得比他们更长久,能过得更有乐趣,能看到更多漂亮景色;而那些父母信的,则是离山里的神仙...信的是你,是我,是沈河,是我们这些离山剑宗的高位长辈。”
贺余微笑着,说话时自然而然想到自己的爹娘:“人间信义。莫过托妻献子。他们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