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抬手猛地向前一挥,掀开了帐篷门帘。
一个瘦弱孤单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沈佳宜”我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一步冲了进去。
坐在那里的人听到我的喊声,浑身一震,然后缓缓转身。
我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
背后的门帘关上了,暴雨狂风,雷鸣闪电,在这瞬间好像忽然全都消失。
一帘之隔的距离,是人间和地狱。
人间不管多么黑暗,却总还有希望,地狱就算光明,也找不到哪怕是一丝的希望。
我看着那个姑娘,看着她的眼,看着她的眉,看着她的脸。
头发上的雨水从我脸上滑过,经过眼角,汇集成河。
她不是沈佳宜。
“你是...”姑娘站起身来,说出两个字,却咳嗽起来。
我看着她,多希望她是沈佳宜啊,可是她不是,我感到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在心里弥漫开来,就好像这山脚下的洪水和泥石流,一望无际,蔓延千里。
“你是唐山”我没有开口,但那个姑娘忽然喊出了我的名字,她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是很激动:“你是唐山对不对你一定就是唐山佳宜和我说过你她说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