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说着嘲讽的话, 可是脸却那么明媚。
陆承铭呼吸一滞,连忙撇开了头, 踩下油门。
跑车宛如矫健的黑豹, 低吼着冲出院门。
合伙人的家也是一栋独立别墅,一走进去,苏千妙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气场。
只是这股气场来得太过刻意深灰色的墙纸,黑色的地板和家具,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帘上印着一只血红色的手, 犹如疯狂的后现代油画风格。
佣人上楼通报, 不一会儿就有个枯瘦佝偻的男人走下来。
他个子不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
一头短发乱得像鸡窝, 眼袋几乎垂到嘴角,浑身上下都在拼命拼凑出一个丧字。
你怎么来了
声音也是恹恹的。
陆承铭不是个温柔的人,面对病人也是如此。
再不来, 我们的项目明年也没办法动工。
那人往沙发上一坐,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抱着脑袋说:
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管这件事,我每天两个小时都睡不了太痛苦了,人生为什么会这么绝望
陆承铭道:你的意思, 就是让我去找别的合伙人了
他嗖地抬起头,两只眼睛全是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