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煊理清思路,我会保存学籍的,学历和梦想,我都不会放弃,爸,我不会后悔,所以我会做到最好,拼尽全力。
幼稚。牧莨重新换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烟灰散落在烟灰缸里,长期以来的灰烬形成了一层薄膜,就像牧莨自己心里过不去的疤,他深吸一口,小孩子的幼稚。
默默地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牧煊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他再度坐下时,膝盖碰到了父亲的膝盖,稍微瘦弱一点的膝盖撞了撞另一个人的膝盖,我本来就是小孩子。
牧莨伸出自己长着厚茧,指甲因为工作皲裂,指尖被烟熏得泛黄的手指,弹了弹儿子的额头,重心向左,从右屁股裤兜里,摸出了一张机票,小孩子,去吧。
那是一张去往海城的机票,机票由于被粗心的男人塞在裤兜里,有些褶皱,牧煊接过了机票,十分意外。爸你什么时候买的!
哼,牧莨斜眼对着儿子笑了一下,你这几天时不时在房间里目光乱扫,不就是怕被我发现这个动作让这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男人有了点痞气,笑起来时你就会发现,父子之间的血脉传承是那么的浓厚。
老爸什么都知道。
牧煊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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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