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顺着脸颊滚落至下巴……孩子?那真是他的孩子吗?
只是这会儿,对一个将死之人,真的假的,都不重要了。
“叫他忘忧吧,盼他能有一个随遇而安的性情……临死,我看明白了,这世上许多事,不能强求。许多事,不能放弃……谋事在人,成事却由不得人。”太子喃喃的说。
魏灵儿听不懂,她脸上的泪,落了又落。
太子的手却猛然一松。
他的手垂落在床边,再也不动了。
“太子?”魏灵儿大喊,“殷嵊!”
屋里静悄悄的,她伸手探在太子鼻下,没有气息了。
魏灵儿伏在太子身上,呜呜哭起来,后来又变成悲戚的嚎啕大哭。
太子乃是先太子,不过是众人都没纠正称呼。丧礼却是不可能享有储君的规制,不过有百十个人送行,草草安葬了。
相比较文帝被埋在荒山野岭,他还算是好的,陪葬的有许多古董呢,也有许多昔日的仆从,自行的到坟前来磕头跪拜。
太子埋了不久,朱氏一家就被下了大狱。
一开始进去的,乃是满门,不论男女老幼。
后来家被抄了,家里抄出来的财物,都归了国库。
男丁被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