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达林不好意思地说。
“这样吧,你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我不少给你。这条鱼看样子有三斤多,猪肉六毛七一斤,鱼怎么着也比猪肉贵,但也贵不到哪里去。咱也不过称了,就这一条鱼,我给你三块钱,怎么样?”
“三块钱?少点儿吧!这鱼怎么也得有三斤半靠上。那猪肉六毛七是要肉票的,黑市里也一块多呢。”田青青说。她已经从人们的片言只语里,知道了当前猪肉的行市。不过鱼她还没听说过。
人们一下笑起来:
“这孩子,不光会钓鱼,还是个小买卖精。”
“是啊,说的多靠谱!”
“小大人儿……”人们又议论起来。
田达亮说:“老魁子,他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还在场院屋里住着呢。这样吧,你要真想要,就给他四块钱,权当凑济他个儿。”
“行!有你老亮子这句话,我认了。”老魁子说完,给了田达林四块钱,折了把柳条,捆起了那条大鱼。
“你怎么不串起来?从腮节里插到嘴里,一提,多省事?”拉车的人中有人说。
“不,不,让鱼多活一会儿,我还有用项。”老魁子欣喜地说。
“这么大的才四块,那小的,一斤来重的,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