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呀!”黑妞不高兴地传音:“哎,主人,这两个人是谁呀?”
田青青:“我小舅和小妗子。别言声儿,听听他们说什么。”
“还没呢!”郝徐氏有气无力地说。
戴淑娟也挨着郝兰顺坐下。从身后拽过一条大辫子,低着脑袋把辫梢在手指间绕来绕去。饶了几圈后,忽然抬起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爸,妈,回去后我考虑了考虑,觉得这事不大对头。说是分家。可宅子不分,老伙里的东西不分,这叫分家呀!还有,两个老人一家一个,表面上看是挺平均的。可爸爸现在每天还能挣八分工,还风雨无阻。都赶上一个整劳力了。妈却一分工也挣不了。这明摆着分到妈的一家吃亏。要是抓阄,我认命,像这样摊派,我心里别扭。”
郝徐氏一听,眼泪又“刷”一下涌出来:“是吧。是吧,我就知道有这一说。”说着又哭起来。
郝兰顺赶紧给戴淑娟使眼色,呵斥道:“到了这时了,还说这个干什么。就是他们一个老人也不管了,咱还能让老人住到露天地里去?眼看着饿着、冻着老人!她愿意怎么分怎么分,愿意要哪个老人要哪个老人。不要的咱管。总比把两个老人都撵出去强。”
郝福剑也说:“我就是这么考虑的。不依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