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达木已经把尿素包装袋仍然用报纸包了,放到了地上。看样子好像是要给女子一个惊喜似的。
只见女子有些愠色地说:“你怎么又让我弟弟给我捎信儿去了。上次不是说了,咱俩不会有结果的。”
田达木有些面红耳赤,吭哧了半天,说:“我只是想问问,我……就这么让你不待见吗?”
“我妈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女子说着。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田达木。
“那你呢?告诉我,你是不是愿意?别说你妈。说你的心里活。”田达木有些激动,话也说的顺畅了许多。
那女子低下了头。用手卷起自己的衣角来。半天才说:“这种事,都是大人给做主,我……我听我母亲的。”
“你母亲,你母亲……”田达木有些气急:“你就不会不听你母亲一次,自己给自己做一回主吗?”
那女子依然低着头卷自己的衣角,没再言语。
田达木见对方不表态,将身子倚在身旁一棵树上,有些气馁地说:“你母亲究竟要我怎样?我哪一方面不如别人了?告诉你。我又卖上冰棍了。一天两块钱稳拿。在队上出工的时候,我母亲就给我守着,我下工回来,就自己卖。
“在队上劳动一天,累死累活,才挣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