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正个车厢都跟着轻微的晃动。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这“一步少”的火车便徐徐地开动起来了。
田晴晴十分庆幸:时间赶得很准,一点儿也没耽搁。再有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地府了。
火车开起来以后,那几个灵魂便有说有笑起来。仿佛他们都很熟悉似的。
“你们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事最棘手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魂大声问道。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引起车厢里的热议。
“我觉得过阴寻魂最难了。一个不小心,小命儿就玩儿完。刚才过夹缝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魂心有余悸地说。
“小伙子是头一次过阴吧?”一个中年男性说:“这是你还没有摸清这里面的门路。要是摸清了,轻车熟路了,其实不难做。因为都看得见摸得着。在我们这一行里,最难掌握的是借寿。要是把这个攻克了,那才叫真正的阴阳师。”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魂翻了翻眼珠,不屑地说:“这借寿不是我们想做就做得来的。一是要有家庭成员或者亲戚朋友的自愿;再一个就是还得到地府改生死薄。仅这一条,很多香官儿就做不到。再怎么说,这也是逆天行为。”
“那是,要是是个香官儿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