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敏锐的人,她和小动物相处久了像动物一样的直觉便越发厉害,她感觉到内室里沉闷的气氛,虽然性子单纯但是也懂得小产对一个女子的打击,尤其是对后宫妃嫔而言。于是她抿着小嘴,滴溜溜的黑眸闪了闪,出人意料地安静乖巧。
听到珠帘声,床上的身影动了动,隐约见一只细细的手伸向床幔,然而还没起身就被一旁的宫女拦住,率先出手的是稳重的丁丁,她眼明手快地替床上的人儿将床幔按住,露出里面瘦弱单薄的人儿,声音里带着轻微的无奈,“娘娘,你身子还虚着,不能见风,别起身了。”
不等里面的人回话,丁丁便向黎兮和董悦儿行礼请罪道,“还请公主与贵人见谅,奴婢并不是存心冒犯,只是我家娘娘眼下身子实在虚弱,无法起身见公主与贵人。”
当当已经同小陈子俩默默搬过两张椅子,放在黎兮和董悦儿身后,让二人坐下。絮儿沉默着给二人沏茶,除了丁丁,几人都是安安静静不出声地做着事,平日里最是活泼好动的三个倒是突然像失了声儿。
“不碍的,馥笙你好好养身子,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不必管我。”黎兮见状更是心疼,她是常年卧病在床的人,能够理解这些宫人对主子身体的紧张,而杜嬷嬷更是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