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笙朝他见了个礼,“徐大人。本宫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她没有直视徐赟的眼睛,此刻她心乱着,不敢直视这位狐狸一样的旧友。他那般睿智和敏锐,自己要是泄露一点不该有的情绪,怕是就会被怀疑上。
“贵妃不必担心,皇上已无大碍。”馥笙低着头,模样温婉谦和有礼,徐赟却不动声色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而后扇子一收,笑道,“贵妃和微臣的一个旧友真像。”
馥笙给人的印象是娴静柔弱的,她将高长歌那一身傲气和冷然敛了起来,除了模样以外,断不会让人发现什么。她心下有了底气,便收起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抬头,潋滟的眸子直视徐赟,面色如常,道,“是吗?”
“只不过她已经不在了。”徐赟被她这突然抬头看向他的动作弄得怔忪了下,而后有些落寞地笑了下,最后转移话题道,“瞧臣,和贵妃讲这些作甚!对了,贵妃可愿和臣对弈一局。”
徐赟其人,攻其不备,攻心为上。
馥笙突然想起从前有人这样形容过他,就像现在他话看上去是毫无目的章法,但是馥笙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人在试探她。下棋,棋法如人,一个人外在和气质怎么伪装,她下棋的走法是自会下棋之日就成了定居的,自成一风格。而徐赟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