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宅子给养子时,屋里家具都置办齐全了,但太久没有住人,屋里一股子烟尘气。倒座是给门房、下人住的,屋里除了衣柜桌椅,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板床,光秃秃的一个床架子。霍英不怕脏,但他心烦意乱不想睡觉,将钱袋子、房契放到桌子上,霍英重新回到院子,就着月色,蹲下去拔草。
他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夜凉如水,霍英不知疲倦地忙碌着,反而出了一身汗。
前院犄角旮旯所有杂草都除完了,堆成几个大堆,霍英又去了后院。
杂草中藏了不知多少蛐蛐,蛐蛐受惊叫声此起彼伏,霍英没放在心上,前院屋里,刚睡着不久的陈娇,被那叫声扰醒了。失眠的人,躺着也是痛苦,陈娇看眼熟睡的儿子,她悄悄起床,披上外衣,朝外面走去。
既然无心睡眠,不如看看月色。
陈娇打开屋门,一抬头,月色如水,照亮了院中的情形。满院杂草不知被何人清理地干干净净,分成几堆摆放在各个角落,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
陈娇呆呆地看着院子。
家里肯定来人了,贼人不会帮她除草,能干这活儿的,只有霍英。
后院的蛐蛐还在不停地叫着。
陈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