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还有些时候,李牧就打算饭前写封信。铺纸研墨,正要动笔,高俊在外面道:大人,有位姓宋的老爷求见,说是您的故友。
李牧目光微变,看着门板道:请。
稍顷,高俊领了一位身穿灰袍、三旬左右的男子过来,推开门,灰袍男人笑着跨进来,他进去了,高俊再恭敬地带上门板,他主动退到远处,既能防止有人靠近偷听,又保证自己也听不到里面的谈话。
宋兄,上次一别,你我有一年没见了吧,近来可好李牧笑着迎上来,与来人寒暄道。
这位宋兄名谦,长李牧六岁,颔下蓄了短须,显得儒雅沉稳,像个书生。
宋谦笑道:四海为家,还是那样,这次来到河西,听闻贤弟喜得贵子,特来相贺。
李牧笑容不改,请他落座喝茶。
闲聊几句,宋谦好奇问道:听闻弟妹受过一次伤,失了记忆性情大变
李牧笑道:正是,不过我也因祸得福,现在内子温柔端庄,比从前好相处多了。
宋谦看眼门口,压低声音道:陈家女有倾国倾城之貌,愚兄早有耳闻,只盼贤弟莫要耽于美色,忘了大事。
这两人,一个是河西郡太守,一个看似闲云野鹤,其实是临江王身边的谋士。当今圣上昏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