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找水,却发现祁漠不在。
床侧空空荡荡,他躺过的地方只留着淡淡的余温,可见他才离开不久。
他也去喝水了吗?
乔桑榆迷迷糊糊地滑下床,眯着眼睛却找不到拖鞋,只能光着脚走出去,打开卧室的门,便看到祁漠在客厅打电话,声音沉稳又冷清——
“……明天吧……恩,我还是那个意思……”
她的人没有完全清醒,所以听觉功能也残留着混沌,将他的话听得断断续续,他的意思更是没有听明白。她想问祁漠有没有水喝?顺便帮她带一杯,可是再往前一步,脚下却不由踉跄了一下,连带着房门也发出一声动静。
她懊恼地低喃。
祁漠却是神色一慌,几乎是立马收线切断了通话,急急地走向她:“桑榆……”
“我好渴。”她揉着困倦的双眸,眯着眼睛仰头看他,“你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
他没立马回答,而是静静地打量了她两秒。
判断了两秒。
“我们暂时不回g市,我做一下调整,打个电话安排。”然后,他面色坦然地回答她,拿了酒店的矿泉水过来,拧开了瓶盖递给她,“喝完早点睡。”
“恩。”她不疑有他,接了水瓶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