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这段时间英语过关之后,除了学法语,德语也稍有涉猎,隐隐能听到那些德国军官在愉快地交谈,说什么要好好喝几杯,找几个女人放松一下。
听起来,这些德国军官是当地驻队的,碰上轮休,准备到苏黎世买欢的。这一段山路本来就与德国接壤,能撞上德国军人也不奇怪。
战争期间,有这样的心态也不奇怪,作为军人,能随时收割别人的生命,也会被敌军随时收割自己的生命。所以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通过花天酒地释放自己的恐惧和焦虑。
车厢里如此安静,只剩下军官们肆无忌惮地议论声,俞微恬扫了车厢里的人一眼,从她坐的地方看过去,发现在军官们身边的乘客都噤若寒蝉。
显然,德军残暴的形象也深入欧洲百姓的心,大家对他们都十分畏惧。
“娇小的东方人……”
“哈哈,我不喜欢那样的。最好结实一些……”
德国人放肆的议论声在车厢里回荡,话题放荡不堪,他们似乎没有羞耻的感觉,也失去了和平期间的教养和绅士派头。
俞微恬不禁想起欧柏霖说的话,战争会把人内心最丑陋的欲望放大。在战争机器运转之后,每一个绑在这架战争机器上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