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尔撑着机械杠杆的小臂肌肉鼓起,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在听到兄长的话的时候一边嘴角微微下撇,透出一种隐而不露轻蔑。他看起来下一刻就要拒绝这份邀请了,但眼角的余光扫到茶几上端正摆着的鸡肉沙拉,动作停顿几秒,最后还是重重地把机械杠杆往上一推。
灵活智能的机械并没有被这粗暴的动作弄出什么刺耳的响声,下压的杠杆顺着力道自如地回收进了上方的机械板中,压重机械自行锁定,从头到尾弄出的动静还没有它主人大步迈到茶几边把自己砸进沙发椅来得响。
折叠好的干净的湿毛巾适时地递过来,欧尔本来想把法安的手推回去,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大半。更多的汗布在脸上,可能没一会儿就要顺着下巴滴到沙发上——这个沙发是法安最喜欢的椅子之一,因为沙发垫完全是手工制的,上面绣着极其精细的漂亮的花——于是他把毛巾接过,随意抹了把脑袋和脸,然后就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倒不是他珍惜什么亲爱的哥哥喜爱的物品什么的,而是他上次从训练室出来累得要死随便选了个长椅躺上去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发现法安坐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自己。没等他开口对方就拖着那张长长的,汗湿的贵妃椅三步一喘地跑掉了。后来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