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夕欢坐直身,他亦盘腿而坐,背对着光源勾起嘴角,满脸人畜无害的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在太平盛世,自然不需要问这个问题,太傻气了。
沙发一个人躺很宽阔,两个人则略显狭窄,夕欢本来想在主卧的床上睡,但那张king size的床M不喜欢,缠着要跟她躺沙发,她刚承了人家的情,便随他去了。这时要舒展开身体,只能将脚搭在他的腿上。
听到这个问题后,M侧着头沉思,黑漆漆的眼有节奏的一眨一眨,似手机来消息的呼吸灯:你救了我。
那天他受了重伤,那些人以为他死了,也因为他的反击而死伤各半,没余力来处理他的lsquo;尸体rsquo;,他的自愈能力在太阳底下停止运作,只能捡起自己的肠子塞回腹部,一路爬到有遮挡的地方呆着,停车场的碎石地面吸收了烈日的温度,刺疼他皮肤,无一处不痛,呼吸困难,视力有限,说不出话。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又像从来没好好活过。
然后,遇见了她。
夕欢倒没觉得自己做了多伟大的事,她只是搀扶他一路,安全可休息的地方还是他提供的:你是什么人
M抿了下唇,露出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