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缺口,正好能让柳玉笙看清楚中间的情景。
二婶杜鹃瘫坐在地,伏于一人身上哭声凄厉。
而躺在地上的人眼睛紧闭一动不动,满脸鲜血,是她二叔,柳二林。
“杜鹃,你先别哭,大夫一会就来了,没事的,没事的。”陈秀兰眼底噙泪,半抱着痛哭的杜鹃,嘴里来去只说得出这一句话。
“人没死呢,哭什么哭!”灶房,柳老婆子端着盆水走出来,红着眼睛骂道,“先把人抬床上去,收拾干净!别待会大夫来了连伤口都看不见!”
一群人又七手八脚把人往屋里抬,将人放在堂屋一侧的竹床上。
柳玉笙往里让了让,抬头就看到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老脸沉沉的,染着怒色痛色。
“爷!”柳玉笙喊,小小娃儿脸上没有长挂的灿烂笑容,只两岁的年纪,便似已经懂得悲欢离合。
柳老爷子矮身,牵起娃儿的手,“囡囡,怕不怕?”
“不、怕。”娃儿摇头。
欣慰点头,柳老爷子强笑道,“我们囡囡儿乖,现在家里乱,你先回房睡觉,睡醒了家里又跟原来一样了,去吧。”
柳玉笙再次摇头,“我、有福,给二叔!”
柳老爷子便觉嗓子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