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的动作,段廷轻道。
风青柏眸光微动,面上声色不显。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反正段廷曾住过他南陵王府,这次,换他住到他老窝去。
礼尚往来么。
届时可以慢慢谈。
宴席上宫乐一变,舞姬翩翩起舞,当中一人着水红轻纱,面上覆着面巾,一双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妩媚勾人。
随着跳舞的动作,逐渐接近风青柏跟段廷这一席,一举一动柔媚至极,旋转挪移间,眼睛始终瞧着风青柏。
“嗤。”段廷几不可闻嗤笑,“可真够可以的,勾人勾到这来了。”
风青柏始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那个,在勾你呢,没看到?你定力行不行?要是不行就上吧。”
话音刚落,朝服上迎来湿冷。
“抱歉,手滑。”若无其事将倾斜的酒杯拿正了,放回桌上。
闻着衣衫上传来的浓郁酒香,感受那股粘腻湿冷,段廷嘴角一抽一抽,“我不过开个玩笑,你至于那么认真吗?”
“我手滑而已,你认真了?”
“……”
段廷始觉得,这个时候招惹风青柏不太明智。
可是,他就是喜欢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