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分明跟冷宫无异。
柳太妃就坐在大殿最里,那张已经表皮斑驳的贵妃榻上。
穿着一身华贵的又陈旧肮脏的锦裙,冻得脸色发白,形容枯槁憔悴。
而她身边,就摆着一件厚棉袄,只是以灰暗棉布缝制,是宫中奴才御寒时才穿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守着那点骄傲,若真冻死了,你甘心么?”走过去,皇太后拿起棉袄,亲自同柳太妃披上。
视线落在她长出白发的发髻。
“老了很多了,人经了伤心事,便会苍老得特别快,”皇太后自嘲一笑,转身在柳太妃对面的圈椅坐下,“你看看哀家,跟你一般年纪,甚至比你还小上两岁,头发全白喽。”
柳太妃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她,眼睛浑浊晦暗,几乎没有光亮。
那是无望的眼神,无望,所有全无神采。
“当年为了争宠,你没少对哀家使绊子下阴招,如今,哀家依旧是太后,而你,横行后宫数年之后,却成了这番模样。你说你,为何偏要跟风青柏斗呢。”
“太后,是来奚落本宫的?”那边枯槁妇人开口了,声音干涩沙哑,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发声特别困难。
“不,哀家只是来看看你。”皇太后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