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旁侧被人临时搭了个竹亭子,亭子里矮几一张,竹椅两张。
一壶清酒,两只酒杯。
很是简陋,却坐着两国当前最尊贵的人。
“这个亭子只怕日后要闻名遐迩,可取个名字,就叫君临亭,南陵王以为如何?”捻着酒杯,东越皇笑问。
二十五六的年纪,跟风青柏相差无几,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风青柏笑笑,“君临亭,东越皇贵为一国之君,风青柏只是一个王爷,怎敢跟东越皇比肩。称不得君临二字。”
“君临君临,君子亦为君,怎就当不得?”东越皇大笑,继而话锋一转,“何况,以王爷在南陵的地位,只要登高一呼,何愁不一呼百应?那个位置不过信手拈来。”
“我朝先帝临终托孤,着本王扶持幼帝登位,助他执掌河山。天子勤勉,他日必成明君。我南陵有当今执掌,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本王心愿足以。”
“怪不得人人都说南陵王君子谦谦,你这般,倒将朕衬托成小人了。”
四目相对,风青柏风轻云淡,东越皇眼底却已浮出戾气。
先帝托孤。
他东越,同样是先帝托孤,最后,却被他取而代之。
同样的情况,风青柏是君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