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水中,一道身影沉沉浮浮,随波逐流,隐约还能看到身上似乎插着两根利箭。
秦啸渐渐失去了睁开眼睛的力气,任由河水灌入口鼻。
三月的河水,真冷啊。
阿满。
临近子夜,两大军营没有如往常平静,全是乱哄哄的喧嚣震天。
只是两边的乱又完全不同。
南陵这边,大将军遇伏迟迟未归,之前中伏的兵将好容易突出重围,立即往营里搬了援兵前往营救大将军,最后沿着痕迹追上悬崖,悬崖上已经空无一人。
悬崖下,只有河水湍急浪声涛涛的大运河,悬崖上,不见打斗痕迹,却散落着不少被丢弃的箭矢,还有凌乱的离去的脚印。
“大将军——”怒吼声在南陵军营上空回荡,一声一声,似要震碎夜色的浓。
“杀去西凉军营,为大将军报仇!”
“为大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
士气浓烈如飓风,席卷锁国之处,片甲不留。
而西凉军营,茅泰河匆匆回到营里,还没走进将军营帐就被两边冲出来的人押下了,且立即摘掉了他头上盔甲,卸掉了他身上戎装。
“闵孝河!在这里,本将还是大将军,你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