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一片死寂。
良妃坐在梳妆台前,面无表情看着铜镜里的人,细看,视线并没有焦点。
“娘娘,您别太难过。皇上一定是暂时被那个狐媚子给迷了心魂,等到皇上新鲜劲儿过去了,在皇上眼里,依旧是娘娘最好。”老嬷嬷劝解。
“是啊,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良妃垂下眸子,笑道,“本宫只是算漏了王爷的反应。无妨,如今她时运强劲,本宫便先退一步,日子那么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生出了变数呢。”
“娘娘说的极是。”老嬷嬷飞快看了眼女子,收回视线。
女子握住玉梳的手,往下一滴滴流着鲜血,梳齿早已刺破掌心。
皇榜已出,无从更改。
凤弈封后的事情,已成定数。
她能图的,只有以后。
另边厢从宴场离场后,风墨晗软磨硬泡把皇叔皇婶给磨到自个寝宫,亲自泡茶招待。
“皇叔,皇婶,我以为你们还要些日子才到,本来还一直在头疼怎么处置那些天天跪在金銮殿的,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齐士仁这次算是做了件好事。”
“别得意。齐士仁在朝堂混迹那么多年,他心里的道道比你多了不知几何。这次你赢了一头,下次未必见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