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天弃会起意杀他,甚至可能已经计划很久了。
夜深了,风很凉,晚风吹过沼泽上的芦苇丛,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静谧月夜中,咔嚓声过后,被钳制的人脑袋软软垂了下来。
天弃眼底没有半点波动,将人随手扔到地上。
“段叔,该醒了。”他站着没动,双手负背,看地上闭着眼睛的人。
地上原本躺着没有动静的男人眼皮子动了动,幽幽张开来,对上天弃视线时,挑了下眉峰冷哼。
“朕当不起西凉皇一声段叔,你直接唤我北仓皇,我更自在。”说罢爬起来,踢了踢就扔在他脚边的老男人,“好歹也曾经当过一国相国,最后死得这么窝囊,也是他活该。”
左荣,曾经南陵相爷,他是见过的。
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但是这老家伙嘴角两边深刻的括弧特别显眼,依旧能让他一眼认出来。
“这两年我一直调查他的党派,追查他在几个国朝布下的暗线,但是始终不能把他的派系连根拔除。”天弃淡道。
左荣太狡猾了。
他手下究竟分布了多少人渗入三国朝堂,至今他都没能查探清楚。
段廷当即眼睑一敛,警惕的看向天弃,“你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