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让爹娘再为了她,一直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们纵着女儿心比天高。
瞧着女儿面无波澜的神色,乐夫人无声叹了口气,心里隐隐心疼。
知女莫若母。
这两年间女儿的变化,她岂会一点不知。
只是,乐府虽然是百年书香门第,在外也算颇有名声,对那样满是皇亲国戚的人家,却是远远高攀不上的。
将娘亲送走,摒退了伺候的丫鬟,乐蔷再次推开窗户,看窗外始终不见减小的雨幕,任由雨点飘窗,慢慢将发丝、衣襟打湿。
他们家的稻子,可收完了?
……
“太公真是神机妙算,不愧老把式。”柳家大院堂屋,巴豆坐在小马扎上抻懒腰,一句话把坐在旁边的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
“庄稼人靠天吃饭,老头子种了几十年地,要是连这点眼力都练不出来,还敢说自己是庄稼人?”
老太太坐在堂屋门口,戴着顶针纳鞋底,闻言头也不抬,“你可拉倒吧,这也算本事?你出去问问,咱村子里哪个老家伙不懂看天?”
“那能一样么?我可是提前好几天就算出来最近有雨了!”老爷子立即梗了脖子,“你说你咋就见不得小辈们夸我呢?一把年纪了还嫉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