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空降兵,所以冯戚远只封了一个小小的典使。
但是这也足够了。冯戚远站在吏部大门外,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从前他只是想要过得好一点,所以想要往上爬,但是现在他的心中藏下了一个不该藏的人,所以不得不拼了命的往上挤。
冯戚远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人的影子,矜傲的,可爱的,认真的,冷冰冰的全都是那人。
过往十八年(不算当太子师的两年),他受尽了人间苦楚,不知何为温暖,所以习惯了伪装,骗人骗己,却不知不觉间让人轻而易举闯进了心房。
那人对他没有什么嘘寒问暖,更没有什么百依百顺,甚至还有些小任性,但就是这副真实的样子,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他心里。
可惜那人太好,而他
冯戚远抬手摸了摸外表与旁人无异的左耳,素来温润似水的眼睛里第一次闪现与以往不同的狠厉阴毒。
他从小就知道他不是个良善的,否则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里走出来。那些害了他的人,他早就解决了。
只是仇报了,有些伤害却终究没有办法消除。
冯戚远轻轻摩挲了左耳,然后放下手,噙着笑大步流星走进了吏部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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