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的口耳相传里,火焰越是旺盛就表示享受了祭祀的先祖越是开心——他们形容,那噼啪的声音是祖先们在笑——他们在对收到的纸钱表示开心。
她也笑起来,却不经意地瞄到墓碑上那么清晰的几个大字:“孝婿曲存姿”……
孝婿曲存姿……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是谁允许他自作主张把名字刻上去的?
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冲动:那天为什么要那么辱骂曲存姿呢?为什么非要将他赶走不可?
为什么自己不冲出去把姜月明赶走,反而把他赶走了?
她情知话一出口,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更是悲从中来,瘫坐地上忍不住大哭起来。
风吹来,一些燃烧的纸钱飞到她的身上她也浑然不觉,直到鼻端一阵糊味,她的头发几乎烧起来,一阵灼疼,她还没跳起来,一只大手伸出,飞速将她鬓边的火屑拨开。
她蓦然回头,不敢置信。
“乔之,你怎么来了?”
他凝视着她,又慢慢地转眼看着那新修的墓碑:“以前我每年都陪你回来祭祀……今年,我也不想例外。”
她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