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一发不可收拾:“我心里根本不怪母后,不怪母后,她再也听不到了!”
锦绣在一旁不由心酸。人生至悲,无非话未尽而人已逝,皇后若真的就此眠去,永颜将再也无法让自己的母亲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怨恨她,她只是要她更加爱她,关注她。
负气,是因为浓重得解不开的爱。
宝庆帝抚着永颜的头发:“要有信心,等待奇迹。”
半晌,拭泪的宣仪公主上前,将永颜公主扶开:“五妹,我们一起去陪母后,莫让她醒来的时候太孤单。”
永颜又忍不住呜呜地抽泣,知道这不过是宣仪的安慰,让自己保留一点点希望。
让希望一点一点地破灭,比一棒子打死要好。
锦绣跟着宝庆帝回到宸宫,只见宝庆帝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今日赶了好几个地方,又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他曾经显出一种中年人的潇洒儒雅,可经不起数度劳心,眼中的疲惫与他的真实年龄越来越接近。毕竟宝庆帝已年近六旬,他并不年轻了。
“皇上,要不要休息一下。”锦绣问。
宝庆帝摇摇头:“你瞧朕这书桌,一桌天下,朕放不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