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庞大的药舍内,能毁的已经毁了,一时毁不掉的也封存了,眼前都是再重要不过的人物,亦都是宝庆帝再信任不过的人物,俱跟着来了药舍。
锦绣第一次来,只觉得这个地方的建筑群连绵得让人心悸,又想起这里曾经暗藏过那么多杀机,又有些害怕。
好在,宝庆帝看上去很镇定,而秦太后也行动能力不强。
在一个宽敞的中堂里站定,像是走多了路,宝庆帝有些疲惫,转身道:“你们都出去,在门外候命,朕有话跟太后说。”
众人领命,依言退出。锦绣也躬身后退。
“锦绣留下。”
锦绣只觉得心漏跳一拍,轻声道:“是。”停住了脚步。
人都退了出去,锦绣垂手站在角落里,宝庆帝与秦太后一站一坐,隐隐呈对峙之势,屋子里安静得像是万物都已静止。
秦太后沉不住气:“皇帝要说什么?”声音尖利,因瘦削而深陷的眼睛放出幽幽的光,与声音一样尖利。
宝庆帝站在垂幔之前,冷冷地望着秦太后。
这屋舍异常简朴,一应装饰全无,只在靠墙边有重重青色垂幔,算不上华丽,只是添了些柔软。
“说说金子吧。”宝庆帝的声音异常平静,好像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