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将自己的身体裹住,紧紧地蜷成一团,用以抵御慢慢浸渗入肌肤汗毛孔里的重重寒气。
她醒了很久,终于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月光下的白鹿。
耳畔静悄悄的,只有轮到值夜的护卫成足在近旁来回走动时发出的轻微的窸窣脚步声。
对面那顶毡帐里忽然起了动静,庚敖现身在帐门口,成足看见了,急忙跑过来,庚敖似乎低声吩咐了他什么,他转头看了眼阿玄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公子吩咐,许你入他帐内过夜。”
阿玄睁开眼睛:“不必了。”
成足一愣,仿佛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此为公子恩赐。”
阿玄翻身背对。
庚敖听完成足回报,瞥了眼月光下那个背对着自己蜷成了一团的身影,放下帐门,躺了回去。
……
那一口鹿血,性竟烈至如此地步,即便到了此刻,他依旧感到身体很是不适,某个部位始终无法得到纾解的那种胀痛,令他根本无法睡得着觉。
但方才他让成足传话许秭女入帐,倒不是要拿她纾缓不适。
此女貌陋自不必说,性子也不为他所喜。
便是裸,身呈献,他也绝不可能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