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睁开眼睛,推开了他的手,自己压住伤口,随即掩上了衣襟。
“只是一点皮肉伤,不重,我自己能处置。”
她的唇色惨白,声音也微微发抖,但语气很是坚定。
庚敖一怔,见她始终垂着双眸没看自己,唇微微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终还是没有说,只皱了皱眉,转身快步而去。
……
庚敖去了后,阿玄忍着痛,自己处置好伤口,便扶着墙慢慢回了屋。
她因了疼痛,这夜没睡好,整个馆舍里,也是一夜无人能眠。
去年烈公遇刺身亡,如今新继任国君的庚敖竟再次遇刺,而且,还是在穆国的过境之内!
当夜,枼城令去而复返,将连同舍人在内的全部馆人都拘押了,连夜审讯。
阿玄自然不知道审讯结果,只是想来,应当也没审出什么名堂,次日早上路,庚敖神色冷漠,目光只在掠过阿玄时,在她身上停了一停,随即转身,登车而去。
显然,因为这场刺杀,庚敖一行人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但对阿玄并无什么影响。
甚至称的上是因祸得福,挨这飞来横祸般的一刀,倒换来了接下来数日路上的舒坦。
她独占一车,身下垫了软软的茵褥,因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