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后吃惊地注视着周王,半晌,摇了摇头,道:“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真的信奉巫觋,抑或只是借巫觋之名,行你所欲之事。十七年前,你为了平息国民对你的不满,借凶卦之名,顺势将罪责推到了我那无辜女儿的头上。如今她长大归来了,你又以占卜为名,行你私心之事。你不止她一个王姬,我却只有她一个女儿!”
周王一张老脸泛红:“余知你中意那个穆侯,余本对他也算满意,倘不是为顺应天意民情,本也不会悖你心意……不过再留女儿三年罢了。今夜妫颐之表态,你也看到了。倘这穆侯对王姬真若也有心,叫他再延三年立君夫人,那又如何?女儿如此貌美,你还怕她三年后无人求娶?”
“何况……”他缓了缓语气,“女儿与你生生分离十七载,如今终于归来,余知你母女舍不得分离,留她在你身边多加陪伴,三年后再择婚事,你为何不愿?”
周王说了如此多,也就这最后一句合了息后心事,知事已至此,短期内是不能变了,看周王,越看越觉厌恶,不再理会,转身回了燕寝,唤了春来,吩咐了几句,春遵命而出,没多久便回了,称那司巫承认,确系受了王子跃的逼迫,无奈才照他所言行事。
息后愠怒:“去将他给我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