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环绕,即使有轻微的动静,也没有惊醒之烟,两人像交颈的天鹅,停栖在梦的沼泽。
第二天,等之烟醒来时,寒憺正好看着她,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在此刻竟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有很多想说的话,在肚子里绕了一圈,之烟只噎着嗓子问了一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完她的眼眶有点红,鼻尖也是,看起来像某种软萌的长耳朵生物。
大概是没想到之烟看见他苏醒后会是这样的反应,有点柔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很可爱。一阵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拉动的笑声从寒憺的嘴里泄了出来,他笑得太畅快以至于牵动了伤口,咳咳...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吓得之烟赶紧把他扶坐起来,绕开伤口顺了顺他的背。
好了,傻丫头,我没事,别哭了。寒憺双手捧住之烟的脸颊,用大拇指在眼睑下擦拭。
当寒憺收回手,之烟看见上面亮晶晶的液体时才恍然惊觉,她哭了。
眼泪不一定是软弱的表现,但之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寒憺昏迷未醒的每一天,之烟的神经都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尤其是寒憺刚刚昏迷的前几天,她担惊受怕地几乎整夜整夜睡不着,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现在人醒了,神经骤然放松下来,身体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