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知道难了吧?早叫你跟着公子,你还矫情不肯,你活该受磋磨。”
安怡彻底放松了,到底是自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于男女之间的心眼远不是她这个历经人事和生死之人的对手。她有些厌弃现在的自己,却又满意于他的反应,便垂下眼,轻声道:“尤知章起心动意要置我于死地,他肯主动出手帮我,难道我要推开去?至于那扯出疫情一事,我事先并不知情。”
她服了软,黄昭也就满意了,和她一前一后地沿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往前走。他虽自小生长在边陲,对这京中皇室的秘辛却是娓娓道来,半点不打磕:
“谢满棠不是寻常的宗室子弟,他父亲是今上的幼弟郑王,真真正正的龙子凤孙。当时韦庶人蒙蔽圣听,只手遮天,残害忠良,郑王殿下一场风寒就被夺了命去,薨时不过才二十出头,扔下他孤儿寡母两个,日子实在难熬。咱们大丰朝的规矩都是子孙减一等承爵的,何况郑王殿下当时遭了先帝厌弃,死时就连爵位也未得,你可以想见他们母子日子有多难了。直到今上继位,偶然遇着了谢满棠,答对之间很是满意,这才想起早夭的幼弟,追封了郑王,谢满棠也封了国公。”
安怡点点头,那和她猜测的差不离啊。韦庶人她知道,其实是先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