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虽然嘻嘻哈哈的,却不敢往他书桌前凑,而是特意寻了最远的炭盆边坐下避嫌,道:“她问大人,是否不要她看病了?”
谢满棠落下刀剑劈空般的一笔,轻蔑地道:“只有她一个人能治这病么?去把陈知善找来。”
“陈知善已经离开昌黎好些天了。”柳七十分好心地道:“我瞧这丫头不是个真没良心的,她定然不会趁机暗害您的。换生不如用熟,您不如将就了吧?”
谢满棠不理他。
柳七叹道:“看我,这样好心却不被人理解。真是太不容易了。”
谢满棠气笑了:“你以为我是生气?我没那么幼稚无聊。我不过是想要她牢牢记住,在黄昭和我之间只能二选一,左右逢源之事绝对不能做。黄昭能让她一家老小日子不好过,我也能,我还能让她尽毁人生。黄昭能让她荣华富贵,我能给她的就更多,就看她值得还是值不得。她是聪明人,懂得取舍。”言罢将一块精致的沉香木牌扔在地上,“拿去给她瞧。”
不就是想要人家主动上门来哭求他并认错,好趁便摆摆谱,表示自己最重要么?柳七对他这个喜欢端着的臭毛病颇不以为然,却不敢再开玩笑,而是捡起木牌迎着风雪没入夜色中。
安家,安保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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