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兰嫂带了几分焦躁拔高声音质问道:“白三爷,你不接信,可是要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哪里来的疯婆子?”学徒工们见兰嫂无端攻击备受自己尊敬的师父,不由得大怒,正要把兰嫂赶出去,就听白老三淡淡道:“把信拿过来。【】”
一个学徒工忍住怒气上前去接信,兰嫂避开开他,大步走到白老三面前,执拗地把信递过去。白老三瞥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信,撕开信封后,并不看前面的内容,而是先看写信人的落款。
娇艳的桃红色胭脂在纸上印出一个米粒大小、十分漂亮的篆书:“安”。有微风拂过,幽淡静廖的蔷薇花香扑鼻而来。
白老三那双裁剪布料、穿针引线自来都十分稳定的手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把信的内容从头看完,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看着兰嫂道:“你的主人想要取走存在我这里的衣裙?”
兰嫂根本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点头又摇头:“我不识字,我家主人信里写了什么就是什么。”
白老三眼里露出几分挣扎,终究是将信仔细收入袖中,转身走入房里。
兰嫂不知道这事究竟算是办成了还没办成,呆了片刻还是决定再留片刻,等一等回信。
白老三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