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地问张欣道:“奶奶,怎么办?”
张欣正聚精会神地领着玄一真人四处查看,并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由着他,还能翻天不成?”
说话间,田均闯了进来,看到玄一真人,便将神色变幻了几番,堆起一个热情的笑容来:“真人是何时来的?也不使人说一声,我好备下素酒招待您。”
玄一真人含笑行了个稽首礼:“许久不见,田大人这一向可好?”他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道袍,约莫四十多的年纪,面容清癯,留了一把油光水滑的好须,可惜若非眼睛太过阴鸷,看上去还颇有些仙风道骨。
但田均对这道士实在喜欢不起来,这道士当初的确是把屋子里奇奇怪怪的声音和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恐惧感弄得没有了,但这道士着实收了他不少银钱。还红口白牙地说他日后定然顺风顺水、升官发财。他的确是升官了,可惜远远说不上顺风顺水,更别说发什么财,破财背运倒是真正的。
这些都是次要的,他最忌惮的是这道士一副“我知道你心里最肮脏的秘密”的那种神情和语气,总让他如鲠在喉。此番张欣把这道士请来,说不得又是要借死去的安九生事,好替她正名,再耍尽手段威胁诱迫他相从。田均掩去厌恶,假笑道:“承真人吉言,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