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她还神叨叨的,说是得了安九托梦,让她帮忙报仇。咱们查过一段,觉得中间有很多事情不能解释清楚,但因为要忙正事,她这事儿也不影响其他,就没往下深查了。她入京后,从最开始问我要过一次这两家人的情况,后来就再没问过。我知道她和张欣交过几次手,每次都是她赢,晓得她吃不了亏,就没管。可是张欣又出幺蛾子了?”
谢满棠想起了那个傍晚,尚且还是孩子的安怡独自坐在广袤的草场上无声哭泣,天边的彩霞把她的小脸照得莹润如花,一双黑黑眼睛被泪水洗得湿漉漉的,看上去无助又可怜。他当时不过远远看了一眼,就被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不适于她这个年龄的强烈悲伤和绝望所震撼,然后莫名就心软了。
后来他知道了她的那些事,但贫困与求生并不能让一个小女孩如此悲伤乃至于绝望,因为她还远没到活不下去或是被残忍虐待而无法逃脱的地步,吴菁那样护着她看重她,薛氏也极心疼她,她的日子并不太难过。现在想来,那天她应该就是第一次从柳七口里打听到了张欣与田均的事。
有很多平时想不通的东西逐渐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清晰的脉络。她出众的茶艺、神似死去安九的笛艺、难得的一笔好字,以及对这京中各种情形的熟悉和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