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手往外走去,他走得很艰难,却仍然气度斐然,丝毫不会给人留下任何不好的感觉,就连同情,似乎都是对不起他,可偏偏这样,就让人更加心生怜悯之情。
“六儿是个好孩子,是吧?”连太后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后头响起来,安怡忙收回目光,大礼参拜:“安怡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连太后的目光从安怡身上缓缓扫过,然后笑了:“你身上这件狐裘是宫乱那日我赏给你的吧。”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而非疑问句。安怡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她看透了,索性承认道:“正是,因为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有些事我年轻口拙没办法说清楚,生怕引得您厌憎了我,所以想要借着这件狐裘的暖和劲儿,求得您多怜悯几分。”
连太后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实诚。”
安怡不敢说话,乖巧地垂着头抱着手跪在原地。
连太后道:“起来吧,没良心的丫头,就算是你师叔祖没了,你师父走了,你家里的事很多,你也不该忘记给我请平安脉,给六儿诊治身体。你这种时候想得起这件狐裘是我给你的,为什么那时候就想不起你如今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安怡再将头往下低了一些,哽咽着道:“惹了那么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