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上,而康德瑞已经去给他泡茶了。殿内空落落的就剩下宜萱和玉簪主仆二人,还有那御案上慢慢一桌子积压的奏折。
宜萱半是自语道:“今夏的奏折似乎格外多。”
玉簪轻声道:“奴才听说,福建一带抗旱,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宜萱瞧着那满案奏折堆积得格外凌乱,便侧身顺手拾掇着,暗想着御前的太监怎么这么不经事。让御案如此不整,也不怕皇帝回来发火!
玉簪突然“咦”了一声,她从案桌底下捡起一本反扣在地上的绿皮奏折,“居然还有一本掉在地上的!”——玉簪自是不敢多瞅一眼奏折上的内容,她用袖子擦了擦,便双手递给宜萱。
宜萱是九州清晏的常客,倒也不拘谨。瞥了一眼展开的奏折上书写的墨迹崭新的内容。可这一看,脸色瞬间凝重了。
这是一本督察院的奏折,左副都御使廖泰素有刚直之名。很是为皇帝所不喜,却一直留居督察员高位,留此铮臣,不过是为了显示皇帝的胸襟。而然这次廖泰所参。竟然是昌平山区一个小小道观窝藏暗兵,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个道观不是旁的,便是子虚观。
子虚观于时儿,就相当于汗阿玛的粘杆处,只不过才初成规模。一切也刚刚不如正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