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天明显的有了缓和,却也还是很冷。
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匀速行驶,澜溪往车窗外看着,两旁的景象此起彼伏的掠过眼睑。
前面坐着的秘书接起了一通电话,随即扭头过来,看向后面的彭和兆,“彭副,是夫人打来的电话,找您。”
“说我在忙。”彭和兆皱眉。
闻言,澜溪朝他看了一眼,又别过了目光。
昨晚她和贺沉风同床共枕,两人都闭着眼睛,却都清楚,彼此都很晚才睡着。
她其实很想大声的质问,身份是无法改变的,但那不是她的错,她是无辜的,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可看到他那样痛的眸光时,她只觉得心中比他难过要上千倍,因为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他那样会洞察人心的人,想必早就嗅到了蛛丝马迹,最后在他小姨那里等到事情真相,却没有告诉她,也没有埋怨她,应该是有挣扎过,但最终只是选择了自己默默承受,想要独自过了那道坎儿。
后来彭和兆电话时,说想跟她一块来看妈妈时,她不太情愿,可又忽然想看看她。
“可她坚持要让您接!”秘书为难道。
“拿来吧。”彭和兆眉头皱的更深,最终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