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素娥手里的碗箸,脸上的肌肉明显一颤,眼神闪亮亮的死死盯着那一盘酸菜鱼,张口道:“……你……你怎么会做酸菜鱼?”
柳素娥一愣。望一眼孟夫子,感觉他眼中闪动的,似乎是久违了的怀念感……
“我也是胡乱做的。”柳素娥沉吟道:“庄稼人冬天也就是吃酸菜度日,我想光吃酸菜也吃不出个新鲜来,便正好拿它炖鱼吃……”她略一踟蹰道:“夫子莫非也吃过?”
孟夫子也不去夹鱼。只皱着眉郁然长叹一口气,脸上难掩伤感之色:“这鱼……从前我拙荆做过。那时家中贫寒,有一年我要去赶考……”
孟夫子的言语极轻,一瞬间仿佛了老了十几岁一般,怅然道:“拙荆想我赶考辛苦,临行前便想着能让我饱餐一顿,只可惜家中为了供我读书。早就米尽粮绝……”
柳素娥听着一阵心酸。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必他夫人后来做了酸菜鱼吧!
“……后来,她亲自去水塘摸了一上午的鱼,回家用家中仅有的两碗酸菜,熬成了一锅酸菜鱼,算是为我践行……”
“可是等我回来……拙荆却染了恶疾……”
孟夫子语气哽咽。感伤叹气道:“这么多年,我孑然一身,留在心里的,便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