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足,刘姨娘脚步很慢。
她已经有许多年未曾和满氏见过面了,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她离开赵家的时候。
那一日冷急了,满氏就那么仰着头笔直的站在二门口。她身上穿着猩猩红的大氅,挑着秀眉看着她,淡淡道:“此番一去,就不必再回来了。这个家,没有你的地方。”
她那时候穿着蓝色的粗布棉袄,垂着头冷冷的站在风里,眼泪还未落下,就已经冻在了脸颊上,恳切的求道:“夫人,我只想再看一眼我的孩子,只一眼……”
满氏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无比的嘲弄的笑容,像是藏||毒的罂||粟一般,绽放在冰天雪地里:“有一眼就会有第二眼,你死心吧。”之后就扭着脸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她也不记得最后她是如何上的马车,只记得到了田庄以后,她的脚上就生了冻疮,现在每天冬天还会复发。
谁又能想到,当日那个昂着头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会在这潮湿阴冷的大牢里。
满氏听到足音,本来还在打坐念佛的她缓缓睁开眼睛。只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开了花儿似的。
又是愕然,又是羞恼,又是难堪。几种情绪在她脸上错综交汇,就连目光都变得不安起来:“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