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四年,蓟县十里开外的小渔村
初春,在深冬里将小渔村裹得严严实实的冰雪已是消弭殆尽,遍地枯黄的小草发出嫩绿的新芽,冰封已久的清水河逐渐融化,河畔的枯柳也是不甘寂寞,迎着未曾远去的寒风伸出了摇曳生姿的绿枝。那冰冷了一冬的太阳也逐渐变得热情起来,大大方方的出来示人。
天空万里无云,晴朗的天气一扫冬日里未曾远去的阴霾,勤劳的人们趁着这难得的晴朗天气,走出家门开始一天的劳作。
在小渔村的一角,独自耸立着几间茅草屋。其中一间茅屋前,站定一个神情萎靡的老头。
那老头儿身材佝偻,须发皆白,年龄约莫六旬,脸皮上的褶皱刻纹甚深,有个红通通的酒糟鼻子,眼皮耸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不时的呡上一口,神情很是陶醉。
“法克牛!”
“砰!砰!砰”
老头儿灌了一口酒,伸手猛敲茅屋门,:“日上六竿了,你这混小子还不起床,难不成真想饿死老夫?”
过了半晌,茅屋门才缓缓打开,一个神色疲倦的少年走了出来,看着身前的老头儿,也无甚恭敬之意,打了个哈欠,:“厨房内还有两个馍馍,你就将就着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