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养这才知道厉言并非什么兔儿爷而是要给他银票。
六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几天他跟着厉言走南闯北的,大概知道要想在天龙国生活需要多大的开销。一般普通的三口之家,光吃饭穿衣的话,二十两银子绝对够一年的花销。可,给银子就给银子,脱他的衣服是几个意思。
只见厉言把衣服的下口扎住,扯了数把野草全都塞到衣服里边,又用头巾包了个圆球绑于衣领之处,然后缚于自己背后。猛一看还当他背着个人,但看到下边只有两条腿方知没有背人。不过,当人骑在马上,谁又会去数有几条腿,自然以为马上乘的是两个人。
任天养彻底明白厉言解他衣服的用意,两眼不觉有些湿润。暗道:“厉大哥不是兔儿爷,而是个胆大心细的好汉。”
厉言将一切准备妥当,又扯了几把草把任天养的身子盖严实,这才转身来到马前。他一掌将路面震得松软,先赶马朝西走了一里来路,然后折而向东而去。
任天养平躺在地上只能透过杂草的缝隙看到天空,不知厉言骑着马来来回回的在干什么耳听马蹄声逐渐在东边消失,他回想起这些日子跟厉言在一起的点点,以及为了他视死如归的架势,不由心中感叹,有这样的一位朋友真是人生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