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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洁从下午四点钟就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看表,离下班儿还有两个小时呢,军人的自觉性、自律性使她不能早退,可是就算真的下了班儿又能干什么呢?
女儿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粘着她了,回了那个没有温暖的“家”也是毫无乐趣,无聊的工作、无聊的生活,冯洁真的觉得好憋屈,好似老有块儿千斤巨石压在她的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她就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只能在原地打转儿,唯一不同的是困住她的不是钢铁的牢笼,而是生活的牢笼。
冯洁在“军艺”的校园里来回来去的遛跶着,用以消磨熬人的时间,看着一个个年轻的女学员,有的才不过十三、四岁,配上那一身身笔挺的军服,何止是如花似玉啊。
花样年华,自己的花样年华到哪儿去了?冯洁反复的问着自己,她的青春已一去不复返了,最让她难过的是在自己的花季中几乎没有笑语欢声。
终于耗到了六点,冯洁无精打采的向校门口儿走去,冯云今天中午的时候来把她的车借走了,她正在考虑是要打车回家还是去挤公共汽车。
学校的门口儿是军事禁停区,冯洁刚沿着路边走四、五米,一辆黑色的benz sl500高级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