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奎似乎也没能睡着,听到元一房中有动静,遂来敲门。
此时,月已升高,月光如因,窗户破烂,本不遮光,这会斑斑驳驳,屋内俱是光影。
“二哥还没睡?”
“怎么能睡着!听你房中有动静,就孤过来看看。”
“我刚刚梦到父亲了。”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想太多了吧。”
“二哥,我还有一事相禀,是荔枝的事”
“哎,今晚可是……”
“是,二哥,我心中不忍,日后还请您周全”
“荔枝姑娘也是敢爱敢恨,果真能留得你一点血脉,我与母亲自会周全,这个不必担心。”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元一对着窗外姣姣月光,不禁悠悠的唱出诗经中这一歌谣。
“哎,……”
元圭退出房间,元一还在唱着,独留背影,没有回头。
张府书房,几人面色沉重。
府中丫鬟将茶盏轻轻放到各自桌前,悄无声息的退下。
“马腾,兹事体大,你可要想清楚。”
“老爷,小的已经此事禀于家慈所知。兄长也在这,他并不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