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知应该往哪儿瞅。屋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恐怕是张涛因父亲的死而吓得尿了床。现在是最冷的时节,别说是这种穷苦人家,就算是村里的有钱人办丧事都不一定有人愿意来帮工。张国强不知这丧事应该怎么办,更不知道留下来的老人和小孩应该怎么处理。“一把火烧了吧。”张全友在一旁抽着烟,默默地来上一句,“至于老的和小的,直接报给上头,看上头怎么说。”这并非只是个建议,而是最佳方案。“还是叫村里人都来一趟,看着我们烧,也算是举行了仪式。”张国强补充。他做事仔细,不想留任何话柄在他人手里。“这样最好。所有人都挨个通知?那个刚来的小学老师呢,也一起叫上?”张全友把烟掐灭。张国强点头:“叫上,全部叫上,毕竟是我们村最穷的一户人家。现在当家的死了,全村都来看看剩下的这孩子,同情也罢,可怜也罢,以后总归都得帮衬着点。”张全友说了声“行”,便紧了紧衣领,推门出去了。张涛从张全友进屋开始就没挪过地方,他一直蹲在被子里,看着眼前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商量怎么处理自己父亲的尸体。奶奶的手捏着他冰凉的小脚,想给他捂热乎一点儿。现在就只有奶奶同他相依为命了。下午出了点太阳,但还是冷得厉害。全村大概一百来口人都聚集在张德华家门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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