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单薄。
“陈老爷子,没打扰您休息吧”唐易抽了一半,又把这支烟掐灭了,给陈澄之打了一个电话。
“没有。有什么烦心事儿说话都带着一股子霉味儿。”陈澄之其实刚送走了一个客人。
“河野治到津门了,恐怕是对夔纹象尊不死心。”
“我知道。他还去知鱼堂转过,不过鱼泳向来不在店里。津门这地方,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在这地方活了七十年,他一个倭国人,以为养了几只狗崽子就能溜达开,还以为这是三七年哪”
“我有件事儿想请教您。”
“别自个儿压着自个儿,有话就痛痛快快地说。”
“您老是铜器大拿,听我打个比方。如果从唐代的墓葬里出土一面铜镜,有什么能比海兽葡萄镜更珍贵呢”
“唐代墓葬,也就是说唐代以前的东西都有可能。不过,说到铜镜,但凡是青铜的,也就是战国一流的东西,能和海兽葡萄镜媲美,但也说不上哪个更珍贵。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不是青铜的。”
“唐代以前的铜镜还有不是青铜的”
“有,比如隋朝的仆射官名苏威所藏的一面宝镜,名叫月华隐雷,这东西没人见过,但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