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不知该如何明说,这场有违他意愿、且真给皇帝安排得像妃嫔侍寝的□□,要说他甘之如饴那绝无可能,但如今尘埃落定,他对这逼迫自己如女子般迎奉的皇帝,却没有恨之入骨非除之雪耻的念头。
就当是……赵让心道,南越湿热,极适虫蛇滋生,那就当被一条黄金大蛇咬了口罢?龙蛇偶也可混杂么,这般自解,也不是不敬。
身体虚软酸疼,赵让试图撑起身,却为李朗一把按住,他转眼见李朗薄怒未消,微微皱了眉:“天子一言九鼎,便是玩笑也莫开这等荒谬的。”
“谁跟你说是玩笑?”李朗同样较了真。
心头闪过一丝阴影,但太过匪夷所思,赵让不愿深究,便随口道:“纵然陛下与罪臣君臣有别,分明霄壤,但到底同为男子,陛下既能后宫佳丽三千,为何却要强求罪臣?”
这些话其实是身为南越大将时,他与正妻几乎决绝中的领悟。初时,赵让唯得五溪蛮族王爱女为妻,依照汉人习俗明媒正娶,三拜天地,婚后两人同甘共苦,正妻却不似汉人女子温婉大方,其性烈如火,勇悍好强,身怀六甲仍陪他跋山涉水,视察国境。
孰料开疆拓土之后,当地其他几大蛮夷部族却道五溪独享惠好,非要赵让一视同仁,每族各